知道MAD是因為一個朋友參加過2011年的年會。這個創不同的標題頓時吸引瞭我,像我這種“不靠譜”的按照自己想法生存的人,在活著的時候,在地球上還能找到和自己價值觀趨近的組織,真是不容易。最重要的是,它在中國(香港)。 在2011年初,就計劃參加MAD2012年的年會活動。整整半年都在思考做些什麼“與眾不同”的事情,來讓自己符合make a different這樣的精神。半年的時光過後,才發現其實自己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隻是別常人多瞭一點點的堅持。比如堅持去喂北區的貓貓。現在坐在電腦前,我才真正領會mad不是要求你刻意與別人不同,隻是在堅持自我的時候,慢慢變得與眾不同。認真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並且堅持下來,就不一樣。 堅持,才是不同的源泉。 從沒有出境的經驗,辦理港澳通行證的時候感覺所謂的“回歸”僅僅隻是一個詞語。出行方式和行程時間因證件原因一改再改。而為瞭能準時參會,緩考一門。但是,當在開幕式上看到自己所在城市的名字,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6號下午準時到達會場,辦理好手續就在廣場轉悠。等待會議開幕。期間碰見許久未見的學長,兩個同在復旦同住北區的人卻在HK相見,不得不感嘆快節奏生活帶來的人情疏離。因為這個活動認識瞭很多不一樣的madee們。有打算間隔年的詩佩,修讀設計曾服務過TED的澤宇。還有在黃油青年會議上認識的馮果,她的醫學背景使她一直從事對性知識的普及工作,以後的工作重點將放在幫助小學生瞭解性與自我的方面上。這個小女子讓我佩服的不行,小小年紀就去過中國兩個重要的“艾滋病村”,並且一直堅持幫助青年更全面的認識性。記得後來填寫MAD問卷有一題,“你在MAD認識瞭多少新朋友?”,我好像寫瞭14個。當然有比我更多的。但是對於我現在不喜主動交友的態度,在一個活動上認識這麼多人已經很不易。我知道,其實最後能一直保持聯絡的也就那麼一兩個,或者沒有。 有緣同住一間房的MADEE們 又一山人的設計果然沒讓我失望。用3D的形式投射字幕和每個MADEE的笑臉,並且那個發光的旋轉LOGO一直在臺中環繞。“地球人口超過7,000,000,179,每個人想什麼,經歷什麼,做什麼……改變,由自己的一小步開始。”這些普通的語句配上MAD的開場音樂(至今都不知道那音樂來自何處),看著有讓人想哭的沖動。一直放在舞臺右側的桌子擺滿瞭各種發光的小飾物,當時還疑惑難道是現場發禮品。事實證明我的想象力是有多狹隘。梁基爵的電音演奏將整場開幕式推向高潮。那些個發光的晶體管原來是他演奏的樂器。時而搖滾,時而爵士,時而古典,我頓時就被電音的魅力擊敗瞭。白色正方體變成機器的一霎那,仿佛在看《變形金剛》有木有!這些花心思的巧妙設計一點也不遜色於好萊塢。順便提句,控制音樂的電腦和兩個人頭戴的pad全都是蘋果。喬幫主確實很厲害! 重慶大廈 去之前在青芒網上訂瞭重慶大廈的背包客棧,五人間每人每晚80RMB。到瞭才發現是兩個大床和一個地鋪。而所謂的大床也不過是比寢室的單人床寬瞭那麼一點點。且空間狹窄,沒有窗。在香港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找到住地已算不錯。也就沒有計較什麼。但是這傢店的老板有些太過精明,用個轉換插頭和吹風機都要押金。打算續住的時候,他還趁機漲價。在活動結束後果斷換瞭另一傢。在重慶大廈13樓的首都賓館,一傢菲律賓人經營的。兩人間一晚才180HKD,而且床鋪幹凈,空間利用的巧妙看起來也沒有那麼擁擠。最重要的是老板人很好,雖然前臺的菲傭每天很晚才起,但是每天打掃幹凈。轉換頭,吹風機,幹洗等服務都是正常使用。想到那傢臺灣賓館(背包客),也許旅客和店傢都是中國人造成服務質量的下降。 入住前看到一個帖子,在重慶大廈裡看《重慶森林》。心神往之。不過現在的重慶大廈早已裝修一新,不見影片中的痕跡。但也確實不知道影片是在ABCD哪一座拍攝。據說C座很混亂,我們住的A座相對好些。不過門口依然有噴有濃重古龍水味道的印度人招攬拉客。第一次經過,心裡確實有些害怕。並且在電梯裡有印度人直接對我們說出dirty English…… 可是,對於一向以有錢著稱的內地人來說,入住重慶大廈確實是明智選擇。對面就是女人最愛的海港城和DFS免稅店。還有滿街隨時可見的莎莎和卓悅。不止一次在街上被人問路,DFS怎麼去?海港城怎麼走?如果沒有內地遊客,消費量恐怕要減半吧。 美食 習慣出門做攻略的我,在卓越上買瞭歐陽應齊的《香港味道2》,介紹香港街邊的特色小吃。大多數都是本地人經常光顧的茶餐廳和甜品店。不乏明星鐘愛的老字號餐廳,遊客很少光顧。在住處一般的情況下,吃的好和吃的地道成為我旅行的重心之一。每次旅行都盡量讓自己瞭解當地人的生活,享受當地的美食。 金華冰廳 現在還記得她在旺角弼街。在尖沙咀坐一趟公車直接到。晚上去的時候已經沒有菠蘿包和蛋撻。隻要瞭西多士和茶飲。老板到店員都是專業的廣東話,看我和朋友二人說普通話,問我們是否是臺灣來的?囧!其實這才是香港人對大陸的真實反應吧?之前看報道說香港人對大陸的認同度隻有14%。廣東話明顯更有官方語言的氣質。而在7-11門口陳列的報紙也多是FT,The wall street或者明報等當地與英文報紙。書報攤的雜志也是廣東話的版本。果然媒體上的宣傳不能信。 走之前專門挑瞭一個早晨去金華冰廳吃早茶,鼎鼎大名的菠蘿油曾經獲得“全港人民最喜愛的菠蘿油”嘉獎。沒有想到直接在菠蘿包裡加一片牛油的口感簡直碉堡瞭。相比之下內地面包房買的菠蘿包真是配不上“菠蘿包”這個名號。老板堅持從荷蘭進口的牛奶做奶茶底料,加上自己的制茶方式,讓奶茶成為港人每天早晨必需品。去時早已滿座,多數港人一份報紙,一個菠蘿油加杯奶茶,匆匆吃完。像我們這樣悠哉的遊客實屬少數。如願以償吃到菠蘿油與蛋撻。 永樂園餐廳 一大早跑去中環,循著書裡送的地圖找到這傢。雙腸熱狗是招牌特色。但其實味道還好。不過8元的價格真心不貴。外加一杯咖啡,為一天的遊蕩做好準備。不過這傢點不太好找,廢瞭好大的勁。 泰昌餅傢 書上說這是林嘉欣最愛吃蛋撻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找錯地,這傢的裝潢已經是這種門店式的。可能是因為在中環的原因,店面大多翻修一新,上瞭檔次。相比之下更喜歡旺角的街邊茶餐廳,有當地的味道。不過既然來瞭,就買瞭個蛋撻試試。味道還不錯,卻也沒有想象中的好。 公和豆品廠 TVB裡經常出現的深水埔,也是當地小吃雲集的地方。同時是電子產品的售賣地,一戶一個攤位,售賣耳機電池等小商品。路遇公和豆品廠。他們傢的豆漿是現做現賣,裝進塑料瓶裡。不含防腐劑的,所以保質期一般不過兩天。點瞭豆漿和豆花堂食,吃豆花放入一個橘紅色的粉狀調料(也不知道叫什麼,反正TVB的港劇都是這樣的)。臨走時與店面合照,被來往的行人和鄰近的水果攤老板反復打量。店傢之間用廣東話和豆腐廠老板開玩笑,大意是你們這現在都有名瞭,還有小姑娘來照相。想來這裡應該木有大陸遊客來過。 合益泰小食 在與豆品廠相對的街道找到這傢小吃店。地道的肥腸粉,魚蛋還有濃鬱的海鮮粥,讓我口水直流。肥腸粉滑而不膩,加上醬料口味極好。魚蛋的肉料非常地道,不像大陸的魚丸經常摻有面粉。早聽說廣東這邊的粥很有愛心,熬制的濃鬱清香,非常有料。真的吃到的時候覺得以前喝的粥都不叫粥。當然,自傢媽媽認真熬的還是很好喝的。北方人叫稀飯,就真的是稀飯。一碗白湯漂著幾粒白米。 發現香港的老字號餐廳都是以品質和人情味吸引我前往。即使是路邊的水果攤,售賣的水果都是個個飽滿,沒有什麼歪瓜裂棗的殘次品(在大陸要買有蟲眼的,因為太好看的有毒。不知香港是不是正好相反)。雖然價格稍貴(比北京貴,比上海便宜),但可以看出店傢的真心。幾十年經營一間小吃店,鄰裡街坊成為常客,遊客也慕名而來。卻不見因名氣大而品質下降之勢,也無別傢分店。感覺生意做到這個份上不是在做生意,而是在做人情。 不過香港人民貌似下午兩點才開始天的生活,尖沙咀因大陸客眾多晚上關門更晚。有的時候逛街逛累瞭很難找到一傢心儀的小吃店。彌敦道的避風塘興記非常有名,但是價格也非常好看。基本不是我這個窮學生能消費起的。而且他傢老板不厚道,兩個女生居然建議我們兩斤蟹和一盤六小福。怎麼吃得完!
末瞭才發現應齊的地圖上有這麼一段話:“香港九龍新界遍地美食,傳統新派不亦樂乎,此處現行列舉的酒樓茶室大排檔,都在地鐵沿線步行范圍,方便大傢優遊尋覓。五日四夜若然單槍匹馬全力沖刺,還是有違應齊一向倡導的半飽原則,所以值得提醒一句:切記結伴同往分甘同味,而且大餐小餐大啖小食之間,街頭巷尾舊區新貌還是值得上上下下走走看,仔細端詳瞭解一個更立體更生活更庶民更有味道的香港。” 被美食與霓虹遮蔽瞭雙眼的我,忘記瞭他的這段話和自己一貫上路的原則。這次尋食之旅難免有點倉促和盲目。下次有機會一定要獨自前往。 維港/海洋公園/杜莎夫人蠟像館 維港的夜景遠沒有之前自己想象的那般美麗。許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緣故。加上空氣混濁,夜景的觀賞性也大打折扣。年齡大瞭不再計較一定要去著名景點,隨便在海邊散散步,吹吹海風,聽著搖滾樂感覺也不錯。 所謂言論自由 不想太累放棄瞭去金紫荊廣場看升旗的行程。改為晚上去金紫荊廣場晃悠,順便坐船回九龍。看見天朝一直稱為邪教的**功宣傳,大大的橫幅掛起,大喇叭一遍又一遍的廣播當年自*焚的“真相”。兩位香港阿姨在旁邊朝路人發傳單。同樣的場出現在在去往海洋公園的bus站,星光大道等內地遊客眾多的地段。宣傳單上寫有“**黨是中國最大的土地出賣者”……所謂言論自由就是,我不贊同你的觀點,但是我給你表達觀點的平臺。 禁書 至今我也不明白為什麼馮唐老師的《不二》會變成禁書?在大眾書局隨手翻看一下,並不覺荒淫得過分。當時急匆匆趕路,忘記買回去。現在想來後悔莫及。慶幸的是,走遍大小書店終於在油麻地的中華書局買到《紅太陽是怎樣升起的——延安整風運動的來龍去脈》。700多頁,145港幣。從沒買過這麼貴的書,猶豫再三,甚至走過兩站地,還是想占為己有。一個尊重文化的地方,書和唱片的售價應該貴過電影票。 有人為瞭高華老師的這本書和北京海關打官司, (具體見這裡http://www.cngdsz.net/book/record/hongtaiyang/7543.html);有人著作等身卻不及他這一本影響深遠。很遺憾在他過世之時我才知道他和他的價值。不過也不算晚。拿到書後迫不及待翻看《重建“黨的喉舌”:延安《解放日報》的整風》章節。其中一段“毛改組《解放日報》是為推動全面整風而精心策劃的一個攻堅戰,此舉標志著從1938年中共六屆六中全會後開始的毛個人控制輿論工具過程的最後完成……”。我“……” 推薦學新聞的童鞋閱讀此章節。順便贊揚一下羅湖海關,我專門將此書放在隨身包裡,若查處的時候方便取出。另外專門打印瞭《“禁書”訴訟官司始末》全文,以備不時隻需。可是,羅湖海關完全沒有給我這個雄辯的機會啊。我甚至連安檢都沒有過,就輕松出關瞭。我心中頓時對羅湖海關好感倍增,並且決定以後要是再帶禁書的話一定要走陸路,且要從羅湖過關。 人性化 雖說香港是彈丸之地,不過它的地鐵站,公共廁所,公園等公共設施的空間都很寬敞。並且配套的服務設施也很到位。這讓我對北京地鐵1,2號線狹窄的人形樓梯頓時無語。而朋友在商場買鞋的經歷才讓我見識瞭什麼叫“顧客就是上帝”。話說那小女子在思加圖試穿瞭5雙,最後一雙沒買。店員非但沒有甩臉,反而讓她再去別傢看看有沒有更適合自己的。。。這要是在上海,我們早就被轟出來瞭吧!不過在海港城的奢侈品店和米蘭站等奢侈品打折店,店員的態度也就一搬瞭,許是他們見多瞭內地遊客的一擲千金,反正不招呼你也會買,我才懶得搭理你呢。 即使是因為溝通不暢而導致我在EASON簽售會上與主辦方理論,他們商場的經理也是一直陪我站到簽售會結束。當然我知道她也是擔心我做出出格的舉動。(另撰文詳述) D&G在海港城的店面裝潢精致,閃閃發光,引來許多遊客拍照。後來D&G不允許遊客拍照,引發港人不滿。許多港民上街遊行,打出口號“D&G滾出香港”。在此輿論壓力之下,D&G暫時關門歇業。直到我9號經過,門口還貼著“香港人民不歡迎你,走開”。有才的港人寫出打油詩放在店門口,這下,遊客拍照更甚。我也是其中之一。不過傳言D&G“允許內地遊客拍照,不允許香港人拍照”才招致此禍。具體見這裡http://intl.ce.cn/sjjj/qy/201201/13/t20120113_22998089.shtml 真心不覺得D&G的門面有多好看,但它紅瞭。 回想當時逛街時眼花繚亂,見到自己從來沒進去過的奢侈品店門口都是排隊長龍。心生感慨:40萬的愛馬仕包哪裡算的奢侈品。能用錢買到的都不算是奢侈品。真正的奢侈品是你有錢買卻買不到的,比如夢想,比如逝去的感情,比如對自我的堅持,比如iphone4s。 《龍紋身的女孩》 在香港的電影票比上海便宜且有電影分級制的情況下,我決定買張票進影院。但我真心不是故意買瞭一張三級片的票。開場前看到播放的“未成年人觀影警告”,我才知道自己有幸看瞭一部不會在大陸上映的電影。這貌似是根據最近的暢銷小說改編的電影,故事架構,演員和場景都還算ok。尤其是女主演(抱歉我至今不知道她的名字),一個超級非主流但同時是IT高手的朋克女生,讓我羨慕的是她那一身的紋身。但我非常困惑的是她的紋身和龍有什麼關系?影片的結局也是意料之中的完美:兩個年齡,經歷相差過大,又不是同一階層的人是很難在一起的。即使是你付出瞭真心,也不一定換來同等的回報。這個電影再次把“自古癡情女子負心漢”這一刻板印象在我心中固化。電影時長的緣故,也讓很多細節顯得過於生硬,銜接的不夠順暢。Anyway,至少在影院體會瞭下什麼叫“限制級影片”。 有朋友說香港沒有什麼紀念品值得帶回去的。我對他是男生深表同情。作為女生,如果你不去莎莎或卓悅掃點貨,你都覺得對不起你自己。去港之前在銀行換瞭1000多港幣,且頗費周折。到港之後才發現兌換點遍地都是,有些的匯率甚至是803,覺得自己虧大瞭。好在還可以刷卡,於是就現金和卡並用。在對滿地的莎莎和卓悅考察之後,明白卓悅的價格確實便宜。尤其是倩碧時逢64折。答應幫朋友帶小黃油,卻被告知全港的卓悅斷貨。好在臨走之前到貨,以比莎莎便宜50元港幣的價格拿下。不過大陸遊客購買力旺盛,導致卓悅貼出“小黃油每人限購一瓶”。而莎莎確實貨色齊全,雅頓的香水,絲蓓綺的洗發膏都算是性價比高的。DFS免稅店的化妝品就更讓女生抓狂瞭,芭比佈朗的眼線膏合人民幣160,還送個刷子。MAC的睫毛膏北京180,香港120……也難怪內地遊客不能自持的拉著行李箱直奔免稅店。
就像上篇廈門遊記裡提到的,即使再喜歡一個地方或某些事物,也不會有不舍。離開,對我來說已不算困難的事。臨別時我甚至都沒有再好好看它一眼,也沒有仔細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也許不比作為殖民地時“自由”,卻還是比大陸有更多空間。 在面對春運卻沒有一張票的情況下,我拉著箱子早早離開香港,過關,抵達深圳。憑借自己的一句話經過兩道檢票閘,順利上車補票。(又是另外的故事瞭)這再次證明瞭自己心中那個價值觀,隻要你想做一件事或者想見一個人,終究會如願以償。關鍵在於,你是不是足夠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