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肆虐深圳的時候,我從武漢踏上瞭前往深圳的列車。那正是2003年2月的時候,臨上火車,送我的朋友送瞭我一句話,其實也就是四個字:“前程兇險”。 很難說清楚為什麼要去深圳,或許隻是想圓自己的一個夢而已。因為我有著不錯的工作,有著相對穩定幸福的傢庭,可是我不甘於平淡,我想看看,在深圳這個精英齊聚的地方,是否有我的容身之處?! 列車飛快的在夜色中行駛,窗外是無盡的黑夜,耳畔是淡淡的鼾聲,除瞭越來越高的溫度之外,沒有任何的提示能讓我感覺到我是在往什麼地方走。到達廣東韶關的時候,乘警開始查身份證和邊境證,車廂裡開始變的混亂,但也同時開始讓我感受到特區的氣氛瞭。查到我的時候,乘警說我的邊境證和身份證不符,盡管我盡力說明瞭原因,可乘警同志還是不客氣的罰瞭我50元錢。哈哈,這是我來深圳的第一筆消費。 列車窗外起伏的山巒上隱隱約約的鐵絲網和崗樓提醒我開始進入深圳的地界瞭,同時窗外高大的廠房和寬闊的工業園區也漸漸的多瞭起來。一聲長鳴,隨著人流我走出瞭站臺,西裝革履的我和街道上短褲短衫的人們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我沒有打的去我要去的地方,我一直以為,要想真正瞭解一個地方,公交車是最好的交通工具。深圳的公交車是讓我第一個吃驚的地方。涼氣嗖嗖的公交車車上人並不是很多,也許是因為當時還是上班時間;公交車上的司乘人員用明顯帶著湖北口音的普通話和廣東話報著站名,車上的人們用帶著各種口音的普通話交流著,明顯的點明瞭深圳的特點---一個沒有根的城市。在這裡我學會瞭我的第一句粵語“有落(有人下車嗎?)?”。深圳公交車真正讓我吃驚的地方在於它的快!我去過20幾個省份,座過無數的公交車,一直覺得公交車就是一種慢悠悠的交通工具,但深圳讓我改變瞭這個看法。車子在公路上飛快的行駛,還有中巴和大巴在搶生意。不過,深圳的公路確實不錯,直、平、寬、綠;應當承認,深圳留給我的初映想不錯。 一夜的休整之後,站在海雅小區的21樓上,第一次的俯瞰深圳:一派的忙碌。淡淡的海風和潮潮的空氣又一次的提醒我,我腳下的城市就是創造奇跡的深圳。 沒有急於去找工作,因為沒有給自己一個明確的定位,在深圳的定位;每天隻是在深圳的各條公交線路上遊走,悠閑自得÷漫不經心。很少看到有我這樣神情和表情得人,每個人都是滿臉得忙碌、滿臉得深沉。當然,那些深圳的原住民除外,這些靠土地出讓金致富的人們每天都在悠然的看著身邊忙碌的人群。街上的老人很少,大多數的都是20--30歲的年輕人,都是整齊的服飾、整齊的發型、整齊的皮鞋和皮包,很有沖勁的樣子,好像每個人都是“白骨精”(白領+骨幹+精英)。可是不知為什麼,我從他(她)們的眼睛裡看到的更多是茫然。 大街上遊走的一隊隊的非公安非保安的制服袖章人員或許說明瞭這個繁華城市的背面的東西,女士們更喜歡將包包抱在胸前。當全國各地的人們抱著淘金之夢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又有多少人能夠夢想成真?我無法知道確切的答案。 街上的人流中,很難看到讓我眼睛一亮的美色 ;不是外來人員的蠟黃,就是本地居民的黝黑。真的很奇怪,深圳的美女在哪裡???滿眼的隻是時尚而又廉價的服飾和撲鼻的普通香水甚至是花露水的味道。 在閑逛和上網中,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見工的邀請也多瞭起來,去瞭幾傢,不是很滿意。後來一傢香港的進出口貿易公司對我很感興趣,極力的邀請,4000元的試用薪水。一切都不錯,令我不喜歡的是這裡的每個人都要有個外國名字,每天滿耳的就是什麼湯姆、莎麗,讓我很別扭,我是比較強烈的民族主義者。所以毫不猶豫的離開瞭這傢公司。 深圳的街頭,掛深港、深澳黑牌子的車特別多,一般是跑車,什麼發拉利、寶時捷、奧迪TT,大奔和寶馬也為數不少,本田的SR-V也特別多,駕車的人士很極端,不是中年男子,就是深圳少見的年輕PLMM.好像也能從一個側面說明些什麼問題。在深圳的超市裡有兩個和國內其它城市不同的地方,就是在每個超市裡都能聽到高聲叫賣的聲音、每個超市裡都飄著一股淡淡的榴蓮的臭味。 深南大道和濱海路的感覺不錯,都是雙向四車道,中間的隔離帶上的綠化相當不錯。在深圳不必為吃的發愁,這裡的人來自四面八方,也帶來瞭四面八方的口味。在海王大廈對面有個水煮魚相當的不錯,簡陋的門面和排隊的吃客,反差很強烈!還有一個叫農傢飯還是老院子的飯店,最大的特色就是上菜飛快。 時間過去瞭,越來越覺得,深圳雖好,不是我傢。 回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