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裡的一次大聚餐結束後,坐夜車往那出發。 朦朦朧朧中被人聲吵醒,車已經到瞭關前。天已微亮。接下來就開始惺忪用的睡眼看這個第一次謀面的城市。寬闊如高速路般的街道上車輛依速依道飛馳,這便是那個以速度著稱的城市。 擁擠不堪的街道。別樣的粵語夾雜英語。車水馬龍。 世界之窗、歡樂谷,華強北,都是比肩接踵的人。 窺見一點點大都市的繁華的同時,也看到瞭幾分大都市的殘酷。 幾十個大學畢業生租著百來平方的房子。唯一的電視。門隨時敞開,也許是為瞭空氣更好地流通。往裡面望去,看不清大傢的表情,想著大概是迷茫而無望的。 公共汽車到站,沖上來一個人迅速地搶走一名乘客手中的PSP再迅速消失於車外的漆黑夜色中。乘客跟跑下車看一眼便回到車上認命地坐好,售票員繼續淡定地賣票,隻餘下久久才反應過來的自己的目瞪口呆。 見識瞭同學小姨的瀟灑而又個性的生活。婚後獨居,有車有房有保姆,來去自由隨意。也有同學爸爸日日按時上下班忙碌,在大學生們的隔壁獨自擁有一套同樣大的房。一切需要自己真本事,一切隻看自己真本事。 但是其實,一樣有骯臟的火車站,一樣有殘破的街道樓房,一樣有廉價的服裝市場,一樣有為基本生計奔波的人。隻是擁有一些足夠的光鮮來迷惑外人。 聽聞一種說法,看到街上闖紅燈的,深圳人覺得是內地人,香港人覺得是大陸人。一個大多數是外地人的城市,卻毫不缺乏各人的優越感。不奇怪,它有它的驕傲它的理由。 以慵懶地打發時間的狀態在那裡呆瞭近十天後,似有所悟地離開。卻沒有什麼明晰的感觸。
沒想到一年多後又去。 又是連夜坐車天亮抵達。但是帶著別樣的心情,清晨下車後直奔在關外的目的地。 一天忙碌辦完事當晚便又坐夜車離開。這次去,連市中心的影子都沒見到。 但在那仰望頭頂那片天空的時候,原來是向往的呵。 坐在空蕩蕩的車站大廳等車時想,下次來,會是何時何境況何心情呢。 回到傢,累到睡滿一天才回復精氣神。 卻是開始認真地進行一些思索。比如自己的理想,比如自己的現狀。開始正視一些東西,比如傢人對自己的關心努力與期望。 越來越近的未來。準備開始靠自己,幾乎是完全的。是否能不辜負,無論自己,還是別人呢。 心中有感覺越來越清晰。 拭目以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