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座城市,我不知該如何描述。 她的繁華,她的落寞,她的喧囂,她的安靜,她的滔滔江水,她的四季如春。 這些,濃縮到短暫的36個小時,我在這座城市停留的間隔,感慨的時間。 廣州,如同初想象,我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不過,中轉去向,卻是另一座城市。 讓我心裡覺得溫暖安慰的,是一整天簡單普通的東遊西逛。古老的西關,安靜的沙面,喧囂的上下九,寬闊的珠江水面。不連續的回憶中,能夠想起的是清晨微微涼的江面,正午微微刺眼的陽光,街邊微微苦的涼茶,園子裡微微笑的學生。很多時候,吸引人的不是旅行本身,而是旅程中未知的猛然乍現的小小風景。手邊有相機的時候,抬手拍下來,更多的時候,選擇用眼睛,將這樣那樣的風景,咔嚓一下印到腦海中,心房裡,在未來的某個時間,有心或者無意,風景、味道乃至聲音,都會從遙遠的記憶中跳出來,撞擊不甚堅硬的內心。 對瞭,關於這座城市,我想提到的是貓咪。這裡有那樣多的貓咪,或溫順或傲慢,或討人喜或惹人厭。我喜歡這種毛絨絨的小動物,是因為它們的旁若無人,它們的小小神氣,它們的純粹自然,它們的無辜甜蜜。象莊老書裡面描寫的莊小biu:“每天回傢的時候,它也會顛兒顛兒地跑到門口來迎接,然後興奮地檢查你的手袋;半夜裡突然有一個溫暖的小毛團靠近你的臉,伸出它的爪子來摸摸你然後走開,那簡直是太甜蜜瞭。” 我無法想象,這座城市裡,是否真的有人會硬起心腸,粗橫的點一道叫做“龍虎鬥”的野蠻菜肴。好在我看到的,是小巷子裡舔舔爪子伸懶腰的小毛團不耐煩你的撫摸揮揮爪子一副你是誰我不怕的坦然;是陽光下顫巍巍的老太彎腰抱起墻角的小貓輕輕摩挲的自然;是國際青旅前臺的小姑娘,推醒櫃臺上午睡的貓咪抬抬它的小爪子揉揉它的肥肚子的喜歡。 還有教堂,在這座城市,鬧市的中心,玩具市場的後面,人聲鼎沸的一角,居然藏著這樣一座教堂,巍峨美麗得無與倫比。石室聖心, 矗立在這裡超過一百三十年的哥特式教堂,她的尖頂石塔,彩繪玻璃,每一個穹窿,每一扇花窗,每一個細節,都值得流連忘返,經久回味。 是的,這裡,我隻停留瞭一天兩夜,這樣短暫的停留,我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對這座城市說喜歡。若是喜歡,我擔心我看到的都是我選擇看到的風景;若是漠然,我不能夠解釋自己在這座城市街頭巷尾的流連。時間短暫,但腳步向前,離開這裡的那個清晨,當出租車飛馳在立交橋上,窗外飛速閃過的是黑夜與白晝的交匯,整座城市還沒有醒來,我,已然獨自離開。(201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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