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個特別的地方,就是澳門半島市中心離大三巴不遠的西洋墳場。記得之前在地圖上看到一樣一塊空地,就這麽找了過去。沒有想到裏面可以拍照,除了打掃的阿姨幾乎沒有其他人。墳場中心是一個綠底白鑲邊的小教堂,四周都是插滿了十字架的墓碑,還有土挖到一半,石板放在一邊的墓穴。其實我並非只當做獨立於我日常經驗外的藝術品去欣賞,而是帶著一份很想珍視這片鬧市中寧靜的心情,去看看這些不知從哪裏來,卻最終留在這裏的人們。不少墓碑上貼著很年輕鮮活的黑白照片,最小的一位是身穿軍裝的十多歲少年。
突然覺得,如果大家都貼上自己年輕時最美的相片在墓碑上該多好啊,當然要無PS的最真實也最美容顏。以後等自己死了,也要貼二十多歲的彩色相片,誰規定一定要黑白色呢。可轉念一想,不是和閨蜜說好死後要把骨灰撒入太湖麽,那我們還可以在裏面遊來遊去,做客串門多方便啊。 最後回到新馬路一帶,和一個個提著鉅記手信的濃妝艷抹女子去SASA裏搶購化妝品,貪吃貪玩如我,為了買那個咖喱海膽丸和芝心丸,最終還是沒有完成全部采購任務。回到廣州,在琶洲大橋上看著小蠻腰而不是旅遊塔,倒也覺得安心。包裏放著去媽祖廟路上一小店買來的咖喱角,2mop一個卻香酥入味,賽過許多華而不實的口碑店,這是我對自己最好的愛護了——就是不對自己的胃和荷包造成過重負擔的食物。 如此匱乏又豐滿的生活真叫人歡喜。艾某人說,沒有一條街比只賣名牌的街更差了,那是在兜售歧視和偏見,賣的是有關美學的謊言。我很贊同這種說法,就如香港海港城門口的廣東道,和澳門威尼斯人等任何一個賭場裏的名牌街。我也並未覺得自己遠離遊人的玩法多麽高級,我就是喜歡和自己相處,和自己傻傻地講講白話做練習。但就如同一開始所說的,不論什麽玩法,這都是旅行的一種可能性,而不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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