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加拿芬道有家雞記潮州面食,在悠遊網的某篇帖子上看到,據說蔡瀾也曾推薦,所以決定晚飯在此解決。要了豉汁拌面和油炸墨魚丸,公平地來說,面並不好吃,或許是因為吃不慣堿味如此之重的面條,但墨魚丸卻不錯,筋斗十足。如果有人想要嘗試,不推薦拌面,湯面應該會好很多。 在回到旅館充分休息之後,我準備迎來此次香港之行的主要目的——Cecilia Bartoli的第一場音樂會,地點在香港文化中心的音樂廳。本以為有段距離,誰知道,下樓,沿彌敦道南行十分鐘,左轉,就到了。 對於我來說,專程來聽Bartoli的音樂會簡直就是一次朝聖,還記得當年第一次聽到她的Agitata da due venti,只能用震驚來形容,所以一直到今天,在給學生解釋返始詠嘆調的時候,我仍會使用這段視頻。每到此時,我都會關掉教室裏的燈,然後,伴著她的歌聲,講台下總會隱隱約約發出各種驚嘆的聲音。 當然,Bartoli的偉大不僅僅在於她那真正無人堪比的花腔技巧,更在於她獨特的音樂處理、氣息控制、以及天生的幽默感。第一場音樂會是十八世紀藝術歌曲,跟CD和DVD裏聽起來稍有些不一樣的是,大神的音量並不如想象中的大,也或許因為是藝術歌曲的關系。下半場果然也唱了我期待的Yo que soy contrabandista和Rataplan,返場還唱了Handel的Lascia la spina,此時的現場真是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在返場四首之後,觀眾終於依依不舍地放走了大神。為了平靜下激動的心情,我順勢來到文化中心外面的維多利亞港看看夜景,吹吹海風。當然了,又一次讓我感嘆道“這才叫夜景嘛”之類。 在回到宇宙賓館之後,我瞬間覺得有點餓,於是又下樓覓食。這次真是隨機,因為去到加拿芬廣場的稻香,結果被告知接近打烊,不再做小食,於是下樓往回走,看到赫德道(Hart Ave.)和寶勒巷(好像是這個路口,因為附近岔路極多,所以不太記得清楚),有家小食店燈火通明,而且客人很多,人人手執一串各種不同的不明物體,啃得甚為歡暢,於是馬上就湊了過去。我買的是一串豬頭肉,兩串大腸,一串魚蛋,一串牛利,前三樣都是咖喱味道,後一樣完全五香鹵味,除了魚蛋麻麻之外,其他都十分驚艷,特別是豬頭肉,糯糯的,但又不缺嚼勁兒,大腸也是脆生生的。如果不是顧忌到夜色已深,我又已經不是吃什麽都不怕胖的小青年,我一定會買他個二十串回賓館慢慢啃。可惜此時下樓覓食既沒帶相機也沒帶手機,至此又已經忘記了小食店的名字,不過下次去香港一定還會找過去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