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關口,直奔氹仔。 早上的氹仔,行人稀少,車輛稀疏。 我們隨便在一個車站下了車,然後沿著狹窄安靜的街道漫無目的的走著。 澳門的街道狹長曲折,大多依山而上。 沿小路向上,不一會,我們已走到了龍環葡韻。 教堂前,一對新人與眾親朋好友在合照。 新郎新娘被眾人擁護其中,新娘婚紗雪白,新郎輕輕的牽著新娘的手,笑靨如花,一臉的甜蜜,情景熱鬧,溫馨。 幸福寫滿了教堂的上空。 綠樹林蔭中,一群身穿博士服,頭戴博士帽的學生,三五成群的在照相。歡聲笑語,在告別如詩的學生年代。 倚欄望向低處,我驚叫:快來看,多美的荷花! 然後不顧一切的沖向那塊濕地。那是一片觀鳥的聖地。 坐在荷池前,吹著涼涼的風,看荷田翠綠,荷花隨風搖曳,不遠處小鳥低飛,盤旋在荷池的上方。我們笑言,如會輕功,蜻蜒點水般飛向荷池,與荷花親密接觸,多好啊! 靜靜的坐在古木參天,鳥語花香,幽靜怡人的園中,我們都醉了。 我們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眼前美好的一切。 “荷香樂滿城”,我們感受到了。 沿著花崗巖的石板階梯向下,重回到狹窄街道。 老店,舊屋,新樓,互相映襯,恬靜,安逸,和諧。 雖然澳門的人口密集,但走在如此狹窄的小道上,卻從不覺得擁擠。人安靜的走著自己的路,車,慢慢的從身旁駛過,沒有剌耳嚇人的喇叭驚擾。一切,都是靜靜的。深深的感受到,生活在這裏的人們,熱情,沉實,知足。連在這裏留連的我們,也在這裏平靜下來。 那一刻,心浮,煩燥,遠離了。 天突然下起了小雨,沒有傘,冒雨向前走。 沿途的建築有點殘舊,但街道幹凈,布局井井有條,古新相融。 終於找到了大利來記,那裏的豬扒包聞名港澳,慕名而來,幾次都未能如願。這次也不例外,又被告知,下午的3:00,豬扒包才出爐。願望再次落空。 雨,仍在下著,長長的發絲隨著雨絲飄揚,臉,也被雨水洗滌著。 從氹仔回到噴水池前地,雨也漸漸停了。 噴水池前地,也擺上了荷花。 這是澳門的商業重地,人來人往,熱鬧。 走進教堂,教堂裏點滿了柔柔的蠟燭,燭光點點,映照著聖母祥和的面容,整個教堂彌漫著一片平和,安寧。 雖然不是基督教徒,但靜靜的安坐其中,細細的聆聽來自天堂的聲音,全身心的放松。 一墻之隔,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或許,平靜與煩囂,不在環境,而在人的心境。 走向大三巴牌坊,來到大炮台。 雨後的大炮台,清爽,清幽,古樹綠意盎然,讓人心曠神怡。 再次走在行人如織的街頭,已是黃昏。 來到街角的轉彎處,yoyo指著前面一座二層高的小樓,說:那是閱讀室。 放眼望去,小樓的樓頂呈六角形,靜靜的立在車水馬龍的鬧市中,泛著淡淡的亮光。在絢燦的夜色中,無力的流動著一股孤獨,蒼白。 繁華的街頭,有如此一處非商業的書室,讓我震憾。 拉著yoyo走了進去。 坐在門口的老伯默默地示意我們領了閱讀證。證上的印章清晰,印著“澳門中華商會”的字樣。 屋裏不大,小小的,還有一個小閣樓,一個慈祥的阿姨正在桌前整理著報紙。屋子中間的圓桌整齊地擺滿了雜誌,報刊。幾個上了年紀的讀者,或在翻動著報紙,或在讀著雜誌。沿墻壁的書櫃,盛滿了泛黃的書。 在圓桌前拖出椅子坐下,從架上拿了一本旅遊的雜誌,與yoyo小聲地談論著。然而,這聲響,在寂靜的書室裏竟是如此的惹人註目。老伯很快地走了過來,把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我和jojo歉意的笑了。 小城留下過太多沉重的歷史,賭城的名字讓人覺得動蕩,不安。 曾無數次走在澳門的街頭,每次都是在商業街留連,匆匆而過。 今天,才細心的品味過喧嘩背後的這份安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