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水繚繞的澳線路環島,有一片戰爭的海灘,名叫黑沙灘。這裏的沙粒真是黑乎乎的,海水的泡沫像花邊似的勾畫著沙灘的邊沿,仿佛一幅風景畫框裏孩子塗抹錯了的色彩。當我們走上黑沙灘,覺察黑沙也有黑沙的美,它和海水和海水的泡沫,構成由遠而近的黑色藍色白色的明快組合。
年輕女教員中的一名姓鐘,是土生土長的澳門人,但說一口流暢的淺顯話;另外一名是葡萄牙人,只會講葡語和英語。她們和孩子們一路拍手唱歌,師生歡樂的情感融成一片。鐘師長教員告知我,這首歌是用葡文唱的,歌名叫《歡欣的小孩子》:“康樂的小孩子,康樂的小孩子,我們是康樂的小孩子……” 歌詞極復雜,曲調富有兒童特點的輕松和明快。嘩嘩的海浪在為孩子們伴奏,有時擦過火頂呷呷歡叫的海鳥仿佛也在為孩子們鼓勁。 赤著小腳丫在沙灘上跑是孩子們最高興的,小皮鞋擺在一邊,操起帶來的塑料小鏟和小桶,在松松的沙灘挖洞穴、造房子、遷居家…… 黑沙灘由於孩子們的到來變得異常活潑。孩子們光著小腳丫踩下的小足跡,淺淺地印在黑沙灘上,也深深印在我腦海裏。我本來忸捏自己在紛擾的生活生計中失蹤落的那份明鏡般的心情,卻在五彩繽紛的澳門黑沙灘被孩子們喚起。我不由想起一名著名的德國詩人的話:要進修年夜人物的手段,要連結小同夥的神色。 那兩位澳門的女教員,不正是連結著和小同夥相通的神色嗎?孩子是沒有汙染的清水,即就是在被成年人稱之為賭城的澳門!澳門孩子啊,願你們童心不泯,願你們仁慈長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