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秋影(六七)—觀樂樓內謁缶翁 印豈無源?念書坐風雨晦明,數平民曾開浙派; 社何敢長?識字僅鼎彜鈴鏑,一耕夫來自田間。 山頂上的北面是西泠印社精髓之地點,左有觀樂樓,右有題襟館,中有華嚴經塔和小龍泓洞。文泉與閑泉一池靜水後面的巖體上布滿摩崖石刻,披發著濃烈的人文氣味。 觀樂樓處於華嚴經塔西側,始建於1920年,為印社開創人之一吳隱的重孫吳善慶捐資所建,用來紀念吳氏祖先季劄。季劄是春秋時吳國的令郎,曾拜訪魯國,欣賞過周朝的禮樂,觀樂樓即由此得名。 觀樂樓東墻旁立“西泠印社新建觀樂樓之碑”,碑長162厘米,寬84厘米。隸書,共18行,每行30字,1920年仲夏丁仁撰文,吳昌碩書寫,王福庵篆額,葉銘記石。 1927年夏,吳昌碩小住西泠印社觀樂樓。 吳昌碩(1844.8.1 —1927.11.29)初名俊,別名俊卿,字昌碩,又署倉石、蒼石,多別名,常見者有倉碩、老蒼、老缶、苦鐵、大聾、石尊者等。浙江安吉人。 吳昌碩是我國近、現代書畫藝術成長過渡時代的癥結人物,“詩、書、畫、印”四絕的一代宗師,晚清民國時代有名國畫家、書法家、篆刻家,與任伯年、趙之謙、虛谷齊名為“清末海派四眾人”。 吳昌碩是 “後海派”中的代表, 杭州西泠印社首任社長。有《缶廬印存》和《缶廬集》傳世。 吳昌碩的藝術別辟門路、貴於發明,最善於適意花草,他以書法入畫,把書法、篆刻的行筆、運刀、章法融入繪畫,形成富有金石味的奇特畫風。他以篆筆寫梅蘭,狂草作葡萄,所作花草木石,筆力敦樸老辣、縱橫恣肆、氣概雄強,構圖也近書印的章法布白,虛實相生、主體凸起,畫面用色比較強烈。 吳昌碩出生書香家世,8歲作駢句,10歲持刀奏石。後來家境敗落,便奮發念書,中了秀才。因自幼愛好文藝,如金石、書法、繪畫等,便決然廢棄功名,不再加入科舉測驗。29歲時,吳昌碩移居姑蘇,結識了諸多海派藝林名宿,迫不及待地經歷了大批名人墨跡,藝事猛進。 50歲後在村夫的舉薦下,吳昌碩做了一月有余的江蘇安東縣令,後學五柳師長教師,棄官掛印而去,自刻“一月安東令”印記之。 後假寓上海,廣收博取,詩、書、畫、印並進;晚年作風凸起,篆刻、書法、繪畫三藝精絕,申明大振,公推藝壇泰斗,成為“後海派”藝術的開山代表、近代中國藝壇繼往開來的一代大師。 三十年夏日,與篆刻家葉為銘、丁仁、吳金培、王等人聚於杭州西湖人倚樓,商量篆刻治印藝術,1913杭州西泠印社正式成立,吳昌碩被推為首任社長,藝名益揚。 1927年11月6日,吳昌碩突患中風, 29日病逝滬寓,享年84。1933年11月,遷葬於浙江余杭塘棲鄰近超山報慈寺西側山麓,墳場坐落於宋梅亭畔。 墓門石柱上刻有沈淇泉(衛)所撰聯語:"其工資金石家,沉酣到三代鼎彜,兩京碑碣;此地傍玉潛故園,圍繞有幾重山色,十裏梅花。"鄣吳村有他的衣冠冢。 吳昌碩的繪畫、書法、篆刻作品集有《吳昌碩畫集》《吳昌碩作品集》《苦鐵碎金》《缶廬近墨》《吳蒼石印譜》《缶廬印存》等,詩有《缶廬集》。吳昌碩有三子一女,次子吳涵、三子吳東邁均善篆刻書畫。 吳昌碩楷書始學顏魯公,繼學鐘元常;隸書學漢石刻;篆學石鼓文,用筆之法初受鄧石如,趙之謙等人影響,今後在臨寫《石鼓》中融匯變通。 沙孟海評:吳師長教師死力避免“側媚取勢”,“捧心齲齒”的狀況,把三種鐘鼎陶器文字的體勢,雜糅其間,所以比趙之謙高超的多。行書得黃庭堅、王鐸筆勢之欹側,黃道周之章法,個中又受北碑書風及篆籀用筆之影響,大起大落,遒潤峻險。 他的篆刻是從“浙派”入手,後專攻漢印,也受鄧石如、吳讓之、趙之謙等人的影響。成為一代宗師。 他的畫起大落,擅長留白,或對角欹斜,氣候崢嶸,構圖塊面體積感極強。他的篆書個性極強,印中的字饒有筆意,刀融於筆。 所以他的篆刻經常表示出雄而媚、拙而樸、醜而美、古而今、變而正的特色。篆刻方面吳昌碩上取鼎彜,下挹秦漢,發明性地以“出鋒鈍角”的刻刀,將錢松、吳攘之切、沖兩種刀法相聯合治印。 所以他的篆刻作品,能在秀麗處顯蒼勁,流利處見厚樸,往往在不經意中見功力。 吳昌碩最善於適意花草,受徐渭和八大山人影響最大,因為他書法、篆刻功底深摯,他把書法、篆刻的行筆、運刀及章法、體勢融入繪畫,形成了富有金石味的奇特畫風。 他本身說:“我生平得力之處在於能以作書之法作畫。”他經常用篆筆寫梅蘭,狂草作葡萄。所作花草木石,筆力老辣,力透紙背,縱橫恣肆,氣概雄強,結構新鮮,構圖也近書印的章法布白,喜取“之”字和“女”的格式,或尷尬刁難角斜勢,虛實相生,主體凸起。 用色上似趙之謙,喜用濃麗比較的色彩,尤善用西洋紅,光彩強烈鮮艷。名重其時的畫家任伯年對吳昌碩以石鼓文的篆法入畫拍桌驚嘆,並預言其必將成為畫壇的國家棟梁。 吳昌碩作畫用“草篆書”以書法入畫;線條功力異常深摯。固然從狀物繪形的角度看其線條的質感似乎不敷豐碩、切實,但恰好是舍棄了形的羈絆,吳昌碩的繪畫才步入了“意”的廳堂,從而形成了影響近現代中國畫壇的直抒胸襟,酣暢淋漓的“大適意” 表示情勢。 吳昌碩繪畫的題材以花草為主,學畫較晚,40歲今後方將畫示人。前期獲得任頤指導,後又參用趙之謙的畫法,謹記於徐渭、朱耷、揚州八怪諸畫家的畫藝,從中受惠甚多。 他熱愛梅花,常以梅花入畫,用寫大篆和草書的筆法為之,墨梅、紅梅兼有,畫紅梅水分及顏色折衷恰到利益,紅紫相間,文字酣暢,富有情趣,曾有“苦鐵道人梅親信”的詩句,借梅花抒奮發世嫉俗的心境。 又喜作蘭花,為凸起蘭花幹凈孤高的性情,作畫時喜以或濃或淡的墨色和用篆書筆法畫成,顯得剛勁有力。畫竹竿以淡墨輕抹,葉以濃墨點出,疏密相間,富有變更,或伴以松、梅、石等,成為“雙清”或“三友”,以依靠情感。 菊花也是他經常入畫的題材。他畫菊花或伴以巖石,或插以高而瘦的古瓶,與菊花情狀相映成趣。菊花多作黃色,亦或作墨菊和紅菊。墨菊以焦墨畫出,菊葉以大筆潑灑,濃淡相間,條理分明。 晚年較多畫牡丹,花開爛漫,以鮮艷的胭脂紅設色,含有較多水分,再以茂密的枝葉相襯,顯得朝氣蓬勃。荷花、水仙、松柏也是經常入畫的題材。 菜蔬果品如竹筍、青菜、葫蘆、南瓜、桃子、枇杷、石榴等也一一入畫,極富生活力息。作品色墨並用,憨厚蒼勁,再配以畫上所題寫的真趣盎然的詩文和瀟灑不凡的書法,並加蓋上古樸的印章,使詩書畫印熔為一爐,對於近世花鳥畫有很大的影響。 吳昌碩的畫以潑墨花草和蔬果為重要題材,統籌人物山川。他的作品公以為"重、拙、大"。用筆鎮靜有力,沒有輕狂輕飄之意,是為重;天然卻無斧鑿之痕,稚氣洋溢,無邪一派,是為拙;氣概磅礴,渾然眾人,是為大。
吳昌碩的楷書,開端進修唐代(公元618--公元907年)顏魯公,隸書進修漢代石刻,篆書進修石鼓文,吳昌碩的行書,進修黃庭堅、王鐸作風。吳昌碩的篆刻,今天進修的人許多。日本篆刻家河井荃廬從1898年開端就向吳昌碩就教,並向日本篆刻界介紹,發生極大的影響。 在吳昌碩的書法創作中,無疑以篆書、行草為主,但吳昌碩進修隸書的時光並不短,在青年時代便曾臨習漢碑,如“張遷碑”、“嵩山石刻”、“張公方碑”、等,同時又受到鄧石如、吳讓之、楊見山等人的影響,筆法近似楊見山,他在三十五歲時書的一幅隸書照樣“張遷”的作風,結體樸直,用筆尚拘束、當心。吳昌碩晚年所書隸書,結體已變長,取縱勢,如這幅“奉爵稱壽,雅歌吹笙”,用筆雄壯、豐滿,從一些線條看,具有篆書的陳跡,可以說這時吳昌碩早已將篆、隸溶為一體了,形成了本身的奇特面貌。 吳昌碩的楷書遍臨《漢祀三公山碑》《張遷碑》《嵩山石刻》《石門頌》等漢碑。中年今後,博覽浩瀚金石原件及拓本,選取石鼓文為重要摹仿對象。數十年間,重復研究,並不以銳意模擬徒求形似為知足,參以秦權銘款、瑯琊台刻石、泰山刻石等文字的體勢筆意,故所作石鼓文凝練遒勁,自出新意,作風奇特。60歲後所書尤精,圓熟精幹,剛柔並濟。喜將石鼓文字集語書寫春聯。晚年以篆隸筆法作草書,筆勢奔跑,蒼勁雄壯,不拘成法。 至於詩文方面,在其時也湧現了著名的詩人施愚山、鄭板橋、趙甌北等,都或多或少寫下了一些比擬有價值的詩篇,在必定水平上反應了社會實際,抒發了本身的思惟情感。同時,袁子才否決桐城派復古主義的偏向,提出直抒性靈、表示個性的主意,在其時也曾起過必定的提高感化。吳昌碩就是發展在如許的汗青前提下。作為一個受過濃厚的封建思惟感染的常識分子,他對其時國民的革命奮斗缺少準確的看法,但同時卻不克不及不受到時期海潮的沖擊。他出生於中央階級,目擊上層統治階層生存的窮奢極侈與他們對寬大國民的厭殊求,心中覺得異常不滿,同時又因為小我找不到前途,更覺得苦悶和徘徊,急切請求發泄本身胸中積存著的一股興盛不屈之氣。在懷才不遇的情形下,他便集中本身終生興旺的精神從事於文學藝術運動,願望能在這一方面有所表示於當世。 吳昌碩善作詩文,苦吟數十年,未嘗間斷。所作詩篇以傲兀奇崛古樸雋永見長,一般地說用典較多,不甚通俗,但有些絕句純用白描手段,生動天然,接近白話,具有明麗飄逸的特色,作風上與民歌很鄰近。所作題畫詩依靠深遠,頗有浪漫主義氣味;評論前人書畫,尤多獨到看法。早年所作五古,有一部門含有譏諷意味,揭穿了其時陰郁社會某些不屈現象。他的散文作品寫得不多,大都是序跋、考據和題畫小品之類,寫的都很樸質渾厚,平易近民。題畫小品中尤多精心之作。發抒生存實感,抨擊醜陋現象,頗能以少勝多;讀時依稀與作者一燈相對,娓娓而談,意味異常深長。 光緒三十年(1904)夏,篆刻家葉品三、丁輔之、吳石潛、王福庵等聚於杭州西湖人倚樓,商量治印藝術,提議創建一個研討金石篆刻的學術集團,命名為"西泠印社",邀請吳昌碩介入其事。 1913年重陽節印社正式成立,各地金石學者紛紜加入,公推他為社長。其時他為印社撰聯雲:"印詎無源?念書坐風雨晦明,數平民曾開浙派。社何敢長?識字僅鼎彜瓴甓,一耕夫來自田間。"這恰是他一貫的沖淡謙遜肚量的具體表示。 吳昌碩身體不高,臉頰豐盈,細目,疏髯。年過七十而鬢發不白,看去不外四五十歲的樣子。這是他勤於勞作的成果。他天天夙興梳洗事後,就面臨書桌,靜坐靜思約一刻鐘,把當天的工作法式支配好,然後再進早餐,有時髦致來了,不及進餐即開端工作。他在作畫之前,先要構想。有時危坐,有時漫步,往往要過很長時光。及至醞釀到必定水平,整幅畫面的形象在心中出現,靈感隨即勃發,於是凝思靜氣舉筆潑墨,趁熱打鐵,看去似乎毫不辛苦。 比及大體樂成之後,對局部的整理,卻又十分鎮靜細心,昏暗經營,費盡心血。常見他註視尋思,筆頭顫抖,伎癢,但良久不著一筆。他曾說過:“奔放處要不離法度,神微處要照料到氣勢。”一幅畫作好之後,就張掛在墻壁上重復欣賞,並請友人批評。眾人提出看法,他就虛心聽取,經由斟酌之後,再著手修正,直到滿足,才肯題款、鈐印。萬一畫得不大滿足,他就決然毅然棄置,毫掉臂惜。 吳昌碩早年進修刻印,初師浙派,後又融會浙皖兩派之長,參以鄧(頑伯)、吳(讓之)、趙(撝叔)諸家,而歸其本於秦漢,發揚秦漢人"膽敢獨造"的精力,深得純樸憨厚之趣;既能融合前人法度,又擅長變更,毫不為金科玉律所囿。正如他本身所說:"鋌險醫全局,塗岐戒猛驅"。 他於書法最重摹仿《石鼓》文字,終生精神盡瘁於此。他寫《石鼓》常參以草書筆法,不硁硁於形似,而凝煉遒勁,氣宇恢宏,每能自出新意,而人尋味。所作隸、行、獨草,也多以篆籀筆法出之,別具一種古茂流暢的作風。偶作正楷,挺立嚴毅,自始至終一筆不茍,尤見功力。 三十多歲時,他始以作篆籀的筆法繪畫,苦無師承,後經友人高邕之介紹,求教於任伯年。伯年要他作一幅畫看看。他說:"我還沒有學過,怎麽能畫呢?"伯年道:"你愛怎麽畫就怎麽畫,隨意畫上幾筆就是了。"於是他隨便畫了幾筆,伯年看他落筆用墨憨厚挺立,分歧凡響,不禁拍桌驚嘆,說道:"你未來在繪畫上必定會成名。"吳聽了很詫異,還認為跟他@!word!@開打趣@!word!@。伯年卻嚴正地說:"即使如今看起來,你的文字已經勝過我了。"此後兩人成了至交,始終堅持著師友之間的友情。 在師友們的熱情指引和勉勵下,吳昌碩對作畫有了信念,依據他常日仔細視察、感受積聚起來的生存經驗,再加上普遍觀賞與耐勞進修,他所作的畫賡續地湧現極新的面孔。 吳昌碩對作畫雖側重立異,但也不否決模擬,不外他以為取法要高。他對青藤、雪個、清湘、石田、白陽諸眾人極為推重,每見他們的手跡,必悉心摹仿,接收它的精髓。 他又能熔合晚清各家優點於一爐,然後遺貌取神,加以發明改革,以極端簡潔歸納綜合的文字來表示深奧的意境,抒發豐碩的思惟情感。他所作的畫筆恣墨縱,不拘成法,表面粗疏而內蘊憨厚,虛實相生,能縱能收,疏可走馬,密不容針,這恰是"大處著眼,當心整理"的成果。 直到七八十歲的高年,還以念書、刻印、寫字、繪畫和吟詩作為日課,樂之不疲。誠如他本身在一首題畫詩中所描寫:東塗西抹鬢成絲,深夜挑燈讀《楚辭》;風葉雨花隨便寫,申江潮滿月明時。 1912年是海派書畫的重大轉折時代。那一年,上海匯集了一大量前高傲官,個中有帝師太傅、大學士、尚書、總督、巡撫、布政使,如陳寶琛、沈曾植、張謇、陳三立、朱祖謀、康有為、曾熙、李瑞清、張元濟、鄭孝胥等。這些高官名臣、碩學鴻儒在上海完成了從封建末代仕宦到近代書畫家的華美回身。他們已不是像任伯年、蒲華、虛谷那樣的民間畫家,而是紳士中的紳士,一出山就帶動了海派書畫的市場行情。 第二代海派書畫代表人物吳昌碩,就是這一年假寓上海。10年後,吳昌碩重建潤格:堂匾三十兩;楹聯三尺六兩、八尺八兩;橫直整幅三尺十八兩,四尺三十兩,山川視花草例加三倍;刻字每字四兩……每兩為銀圓1圓4角。其時北大校長蔡元培每月收入為600銀圓,吳昌碩書畫收入遠遠跨越北大校長及傳授。 他的及門門生許多,個中成就尤為凸起的在早期應推陳師曾,晚期要數王個簃。 《西泠印社記》是吳昌碩71歲時為紀念西泠印社成立而書寫的碑文,辭章與書法俱佳,是吳昌碩人書俱老時代小篆藝術風儀的佳構。 吳昌碩書法收支秦、漢金石碑刻,篆、隸、行草各體均臻極高的藝術水準。在清代書壇上,特殊是在篆書範疇內,吳昌碩堪稱是一座幾乎無法超越的岑嶺。他早年依傍楊沂孫和吳大澄,曾臨習《泰山刻石》和《瑯玡台刻石》等小篆名品,後收支鄧石如和吳讓之。最終專攻《石鼓》,用筆渾厚厚重,恣肆爛漫,如黃河之水,一瀉千裏,結字茂密緊湊,正奇互用,在體勢上右肩上聳,參錯誤落,個性極為光鮮。在散布上疏密有致,避讓得宜到達了雍容莊重的後果。用墨則以濃濕為主,飽墨鋪毫,意韻活潑,有時墨盡筆枯,更添蒼莽真誠之趣。吳昌碩在篆書可能的規模內,將書寫性施展到了極致。為傳統篆書開拓出一個極新的境界。 吳昌碩篆書的《西泠印社記》,可以說是表現他這一極新境界的範例之作。 《西泠印社記》在用筆上,打破了秦漢以來小篆筆畫一味平均的通例,顯著地增長了提按動作,行筆速度也有緩急之別,使線條出現出粗細的變更,采取中鋒、側鋒、藏鋒和露鋒等相聯合的用筆方法,使線條形成多外形、多勢態的的筆畫,筆力雄壯、筆意恣肆,毫無相同之感。這在吳昌碩之前的篆書都是不曾有過的用筆方法。尤其值得留意的是,在書寫時融入了隸書和楷書的筆意。是以,在臨習時,起首要明白其筆法的根本特點,領會吳昌碩篆書在起、行、收時豐碩多變的手段。 在結字方面,《西泠印社記》也分歧於傳統小篆均勻平整的結體特點,而是采用了卻體錯落的結字軌則。大篆在結字上似乎也存在著參錯誤落這一特色,但不敷顯著,總體上依然尋求的是平衡之美,而吳昌碩在《西泠印社記》中把結體的錯落推向了極致,使其篆字浮現出跌蕩放誕多姿的字形特點。可以說,對小篆這種在結字上的改革也是吳昌碩的獨創。此外,在臨習還要留意不宜過於強調垂腳,中宮也不宜偏上,要有“蜾扁”之趣。 作為一篇紀事文章,《西泠印社記》是寫在大約高寬為4:3的界格內,因而在章法上整篇分列整潔,氣宇連貫。臨寫此類章法的篆書要留意字不要頂格,周圍要留有必定的距離作為行距字距,格中每字巨細形態也要略有分歧。如許,能力在通篇整潔的章法中浮現出變更來。 1957年,觀樂樓辟為吳昌碩紀念室。樓前掛有兩幅楹聯,門前一幅為:“刷雲起高閣,疊石疏流泉”。由韓靖庵書,描述了其時掘地建樓、疊石疏泉的情景。外側一幅為:“合內湖外湖景致奇觀都歸一覽;萃浙東浙西人文清秀獨有千秋”。許炳璈撰,程十發(1979年)書。 二樓也有楹聯兩副,一為吳昌碩1921年所書“天幬地載;山高水長”;一為任堇1921年所撰並書“得無官失求夷日;另有聞歌識雅人”。二樓門楣匾額“觀樂”,隸書,佚名。一樓大門行書匾額“吳昌碩紀念室”由沙孟海書。 觀樂樓分兩層:一樓正中上掛沙孟海書匾額“一代宗師”,下面安置著吳昌碩師長教師半身銅像。銅像由日本雕塑家西常雄於1980年創作,後贈予給西泠印社。此前,日本雕塑家朝倉文夫曾於1921年創作了吳昌碩師長教師銅像一尊贈與吳昌碩,後轉贈給印社。但在文革時代被毀。 1979年,日本友大好人士小林與三次獲悉後,與青山杉雨等組建“吳昌碩師長教師胸像回復復興委員會”著手胸像的回復復興工作。此時,朝倉文夫已經作古,原銅像模子也在地動中佚失,便請朝倉文夫的女兒西常雄從新創作了一尊吳昌碩半身銅像。並於1980年組織“吳昌碩胸像贈呈友愛拜訪團”將銅像帶到杭州,贈與印社。 銅像兩側擺設著吳昌碩師長教師的部門遺作和相幹材料。二樓擺設著吳昌碩生前應用的書案、日用家具以及歷代社長作品等,同時作為主要賓客招待的場合。 樓前左側豎有一座碑柱,為1989年日本天溪會來印社拜訪時所立《吳昌碩、日下部鳴鶴結友百年銘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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