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些貧瘠的山溝沒有興致,卻是對面的富士山,在斜陽的映襯下,顯得非分特別嬌媚和妖嬈。想起“不識廬山真面貌,只緣身在此山中”的詩句,竟是顛撲不破的真諦,在富士山上,你基本感到不到她的神奇的圓錐身形,只有遠了望去,能力領會她的俏麗。 最後的項目是在蘆之湖上泛舟。
並不是“斜陽西照,波光粼粼的讓我們蕩起雙槳”式的泛舟,而是集體登上一艘偉大的海盜船。從蘆之湖的北岸駛向南岸。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也冷了起來。遊船上的人們有很多已經躲在船艙裏等著上岸了。
我們一個團的人此時才熟習起來,一對從美國來的中國人與我們聊了起來,男的是北京人,女的是天津人。他們是新一代移民,對故國、對大陸仍有著極為密切的情感。“獨在他鄉為異客, 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我們很密切的聊著,全然掉臂還有幾位等著與我們措辭的老外。 有一位異常英俊的泰國女孩,惋惜她不會中文。以我的二百五英語沒法與她“陶瓷”,我只好“端倪傳情”,這個詞不適當,然則很逼真,就是互相用微笑來表現友愛。 還有一對澳大利亞伉儷,很願意與我們聊天,盡管須要加上些肢體。我們交換了咭片,師長教師說,他多次去過中國,盡管已經有10年沒有去了。很願望再去。我則告知他,天啊,10年啊,那會有多大的變更呀?我也許都不會熟悉了。 船快到對岸時,那位澳洲女生忽然大叫起來:快看,富士山! 富士山慢慢地從一座山坡後面露了出來,一座鮮紅(鮮橘紅)的鳥門在山坡的暗影裏閃著幽幽的光,富士山已經不再那麽宏偉嵬峨了,在傍晚的暮靄中,鎮靜地,協調的,無聲地坐落在那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