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富士山
第一次看到富士山是2004年的10月,加入第一屆TAM,在東京六合木Hills參展停止後,一行人隨團旅遊,第一站就是箱根。晚上住在河口湖岸邊的旅店裏,洗溫泉,吃日餐。 第二天早上,窗外明晃晃亮晶晶的,拉開窗簾,富士山竟然就像一幅畫一樣映在我的面前。 在碧藍的天空下,富士山靜靜地、清楚地湧現在我的面前,即使山頭沒有皚皚白雪,與印象中的富士山有些分歧,那幅經常湧現在圖片裏的山嶽離我如斯之近,竟然令我受驚。 幹凈的空氣使眼睛所見的物體不僅具有加倍強烈的立體感,也似乎近了很多,就像近視眼忽然戴上近視鏡,看到的物體從模隱約糊變的清楚起來,甚至清楚的有些“過度”,物體邊沿就像加了一條極細的線。 富士山就像黃山、廬山,經常被紗巾一樣的白雲蒙著,我很榮幸,居然拍到富士山的“真面貌”。 惋惜的是,山頭上沒有雪。 波濤不起的湖水,泛著零零碎散的陽光,就像碎銀子灑在水面,一對男女正扶在湖邊的雕欄上措辭,我抓起相機拍了下來,形成的畫面正好是我30年前在遼南一個小村落的土炕上理想的畫面,分歧的是,那一對男女是扶在船的雕欄上,面臨的是大海,那是我妄想走出困境的夢。
遺憾的是,那年因為行程很緊,還要去北海道,就沒有時光登上富士山了。而登上富士山是我的一個妄想。此後,固然多次來日本,卻始終沒有機遇親近富士山。
本年在東京加入TAM的@!word!@時間比較充裕@!word!@,於是,決議來個富士山一日遊。就在我住的品川王子飯鋪就有這項辦事,價錢稍貴,包含午飯是13000日元,約975元國民幣。 早上8點動身,繞了三、四家王子飯鋪接上顧客,又在一個處所做了交流,我們這輛去富士山的車上終於坐滿了人,大約9點半正式從東京動身。 大巴順著中心高速一向開到富士山腳下,公路上已經能看到富士山了,但灰蒙蒙的山,沒有激起第一次見到富士山那種高興。 沿著盤山公路,大巴一向開到半山腰的五合目。據介紹,富士山一共有十合目,五合目也許相當於泰山的中天門。 十月的富士山一片蔥蘢,稠密嵬峨的樹木將公路裹的嚴嚴實實,直到五合目。下了車,發明五合目竟然是富士山的植物分界限。
山下樹木嵬峨稠密,松樹柏樹楊樹等等,連灌木叢都很密。往山上看,一片荒漠,漫山坡的火山灰上,發展的是稀稀落落樹木,我不懂植物,叫不上精確的名字,看上去有些像胡楊。
五合目標標高是2400米,富士山的高度是3776米,是日本列島第一岑嶺。令人稱奇的不是她的高度和險峻,而是她的尺度的圓錐形,這個外形世上的山嶽少有,真是神工鬼斧。 火山灰踩在腳下,咯吱咯吱,就像走在爐灰場,不外,這個爐灰場可是偉大的,燒焦的山巖露出猙獰的嘴眼,向外展露著大火燒過的疤痕。我沿著繩索攔著的路,向上走了一小截,感到就像走在昨天方才熄滅了一場大火的現場。
山上走下來一對情侶,他們手拉著手,踩著火山灰。遠處飄來一片白雲,剎時就覆蓋住了全部山頂,他們從山上、從霧裏走出來,就像從天上走下來。“我從山中來”、“從雲霧中走出”、“天上掉下個林妹妹”......等等都是歌詞或小說中的意境,沒想到我竟在實際中證實了一回。
據說,富士山每年只有七八兩個月對遊人開放,爬山喜好者可以爬到山頂。還據說,日本也有相似“不到長城非英雄”的話,似乎是“登上富士山才是英雄”。我的日本同夥橫澤師長教師請我吃飯時,特意打開筆記本電腦,給在座的同夥們展現他積年拍的富士山照片,也有在飛機上拍的鳥瞰,也有他本人登到山頂的歡呼。 惋惜,如今已經不開放了,否則,真想登到山頂。 富士山一日遊行程支配的很充分,沒有一點松弛,13000日元很值。從五合面前目今山後直接到富士山對面的箱根吃午飯。然後乘纜車到箱根火山大湧谷。 箱根火山和富士山都是活火山,大湧谷更為顯著。一道道翻露出紅褐色泥土的裂痕裏,終日向外冒著白煙。漫山遍野充斥了刺鼻的硫磺味。 我對這些貧瘠的山溝沒有興致,卻是對面的富士山,在斜陽的映襯下,顯得非分特別嬌媚和妖嬈。想起“不識廬山真面貌,只緣身在此山中”的詩句,竟是顛撲不破的真諦,在富士山上,你基本感到不到她的神奇的圓錐身形,只有遠了望去,能力領會她的俏麗。 最後的項目是在蘆之湖上泛舟。
並不是“斜陽西照,波光粼粼的讓我們蕩起雙槳”式的泛舟,而是集體登上一艘偉大的海盜船。從蘆之湖的北岸駛向南岸。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也冷了起來。遊船上的人們有很多已經躲在船艙裏等著上岸了。
我們一個團的人此時才熟習起來,一對從美國來的中國人與我們聊了起來,男的是北京人,女的是天津人。他們是新一代移民,對故國、對大陸仍有著極為密切的情感。“獨在他鄉為異客, 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我們很密切的聊著,全然掉臂還有幾位等著與我們措辭的老外。 有一位異常英俊的泰國女孩,惋惜她不會中文。以我的二百五英語沒法與她“陶瓷”,我只好“端倪傳情”,這個詞不適當,然則很逼真,就是互相用微笑來表現友愛。 還有一對澳大利亞伉儷,很願意與我們聊天,盡管須要加上些肢體。我們交換了咭片,師長教師說,他多次去過中國,盡管已經有10年沒有去了。很願望再去。我則告知他,天啊,10年啊,那會有多大的變更呀?我也許都不會熟悉了。 船快到對岸時,那位澳洲女生忽然大叫起來:快看,富士山! 富士山慢慢地從一座山坡後面露了出來,一座鮮紅(鮮橘紅)的鳥門在山坡的暗影裏閃著幽幽的光,富士山已經不再那麽宏偉嵬峨了,在傍晚的暮靄中,鎮靜地,協調的,無聲地坐落在那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