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以公園的櫻花和動物園的熊貓著名。 一個是日本的國花,一個是中國的國寶。 去的時刻,櫻花未開,但遊人依然許多。道旁林立的櫻花樹,預示著4月份的光輝。天很藍,昂首,透過櫻花樹幹看天空,有鴿子擦過,但沒有留下一絲陳跡,仿佛從來沒有來過。噴水池上,水柱沖天,與藍天輝映之下,算是一景,陽光穿過,染上了色彩。 去的時刻,熊貓仍在,扔給我一個背影。動物園裏的動物是寂寞而可悲的。被圈養起來的他們,已經落空了屬於本身的天空。天空,永遠只是那麽小的一片;大地,永遠只是那麽僅有的一塊;生存,永遠是那麽的單調。在外人看來,也許他們是新幸福的,因為既不消為生計而發愁,也不消為回避天敵而擔心,但落空自由的生存,不是生存在自由中的別人所能領會的。熊貓的背影,猩猩的背影,還有,瘦骨嶙峋的山君和獅子,不再飛行的飛鳥們,他們,是寵物而不是動物。 上野的另一個特點是有各類各樣的“館”:好比國立博物館、美術館等等。文化和天然交匯的處所,不外因為時光的關系,促一瞥之余,沒有深刻。全部上野很大,可以花一天的時光徹底的玩。 上野的不協調之處在於到處可見的流落漢,在公園的長凳上或坐或躺,沒有人趕,這裏,也許就是他們賴以生計的窩。想到了子夜的車站,也經常可以看到在車站裏留宿的流落漢,而這,就是日本這個本錢主義國度的近況——同樣活在勝地和地區邊沿的人們。 上野,其實可以算是日本的小小縮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