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台北 觀賞完日月潭的風光,旅遊車分開了潭邊的林道,穿過崇山峻嶺,駛上了北上的高速公路。台中、苗栗、一個個繁榮的城市迎面撲來又急速逝去,與東台灣分歧,台灣西部平原生齒濃密,城鎮密布,廠房林立,假如沒有這些年珠三角、長三角的飛速成長,我的自信念定要大打扣頭,自負心也會大受損害。夜宿桃園,正逢台灣綠營在台北舉辦“六二六”反 ECFA大遊行,電視上除了重復播放著遊行排場外,充滿著藍綠之間的口水戰。第二天上午再回台北,豪雨如註,號稱十萬人的大遊行無一陳跡可尋,仿佛什麽都沒產生過。看電視報道,海基會董事長江炳坤按原籌劃飛往重慶,將正式與大陸簽署ECFA協議。這就是台灣的民主政治,任何政黨、任何人對當局的決議計劃都有說不的權力,但最終作出決議的照樣當局,而大多半的民意無疑也會影響當局的決議計劃,這種民主與我們大陸的民主到底有何質的差異,照樣值得我們思慮的。
再會!台灣 八天行色促的台灣之旅就要停止了。因為團進團出的限制,我沒能去到澎湖,那是我堂哥埋葬之地。堂哥來台後終未成家。台灣解禁後,終於回到渴別數十年的家鄉。而我的伯父,和我那常年以淚洗面的伯母都沒能比及他的歸來。那時的大陸改造開放不久,兄弟、侄兒侄女都望著堂哥那並不豐富的錢包,親情反顯淡薄。幾回回籍,根本花光了他那可憐的一點蓄積。堂哥本想還鄉終老,但不知何種原因,最終廢棄了這個念頭選取留在了台灣,終老澎湖。至今,他的骨灰尚留在那邊,默默地期待著親人去帶他回家。在停止台灣之行,分開台北桃園機場時,這成了我最大的遺憾。 飛機分開跑道,沖上雲霄,台灣那生疏又熟習的山影逐漸遠去。幾天的走馬觀花,給我留下一個粗淺又隱約的印象。我等待著再來台灣,再次走進台灣的山山川水,走進千萬萬萬的台灣老庶民中,去感受一下通俗台灣老庶民的生存,信任到那時我會看到一個更真實、更清楚的台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