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東部與德國接壤處,一片升沉的群山,東邊與俏麗的萊茵河相接,西邊是連綿上百公裏的葡萄園。這就是有名的阿爾薩斯,法國五大葡萄酒產區之一。德法兩國曾為之爭執多年,終於在一次世界大戰後,德國戰敗,在凡爾賽簽署和約,既有名的凡爾賽合同,阿爾薩斯從此歸屬法國。
久聞阿爾薩斯的風光、名酒和美食,若何怎樣緣於各類原因始終未去。本年的回生節時價四月中下旬,恰是春暖花開之際,遂決議去此地一遊,以補多年的遺憾。
二00三年四月十八日,禮拜五
這一天汗青上是基督受難日。我們前一天夜裏出發,禮拜五清晨兩點半抵達阿爾薩斯第三大城Colmar。經由大子夜的歇息,精力已恢復。日間在城中閑逛。第三大城其實並沒有多大,晃晃蕩悠,兩個多小時也就走完了。城雖不大,卻很古老。考古證實新石器時期人類的萍蹤已到此。但直到13世紀,在哈布斯堡王朝時期,Colmar才正式成長為城市。Colmar的汗青也可以算作歐洲汗青的縮影:城市主權幾易其手,閱歷了教會的陰郁時代,文藝中興的繁華時代,戰斗、和平、闌珊、成長,最後是我們如今看到的Colmar---一個古老和現代、傳統與時尚並存的協調同一體。
Colmar最英俊的處所是市中間:古老的衡宇、潺潺的小河、曲折的木橋。城雖小,卻出過幾個有名的畫家和雕塑家,包含紐約自由女神像的發明者巴托蒂(Frederic-Auguste Bartholdi)。這也許也可以說:城不在小,有人則靈。只是法國人其時毫不會想到,今天他們會與其曾熱鬧支撐過的年青國度在政治理念上有如斯大的不合。
分開Colmar,驅車向西南,進入Ballon Des Vosges。初春的山區,隨處一片新綠。幾經輾轉,終於在Luttenbach找到一家旅店,位於半山腰,風景秀麗。只是飯菜味道一般,咖啡尤其難喝。
二00三年四月十九日,禮拜六
在Ballon叢林公園轉了泰半天。山裏的春天似比山外來得晚。外面已是繁花似錦,山中樹木才吐嫩綠。氣溫很低,我們終於經不住嚴寒,下晝分開Ballon,開端葡萄酒莊之旅。
從阿爾薩斯南端的Houssen開端,一路向北。沿途經由Kientzheim、Kayserberg、Ribeauville、Bergheim、Kintzheim,最後抵達Selestat。這些小鎮都不大,只有一條重要街道。與盧瓦河谷及美國那帕和蘇諾瑪的酒莊分歧,這些小鎮的酒莊沒有深宅大院,沒有大片葡萄園圍繞,只是一座座臨街而立的大房子。稍具範圍些的,有一個可停5到10輛車的院子。然而在這裏,可以免費品嘗酒莊出售的所有葡萄酒。我曾訪問那帕的酒莊和加州南部的酒莊,其氣派遠非阿爾薩斯的可比,但品酒不只要交錢,且只有五種酒可嘗。比擬起來,我更愛好阿爾薩斯的平易近民。
阿爾薩斯的酒以白葡萄酒為主,紅酒只有一個黑品樂(Pinot Noir),過淡。白酒較著名的有雷思令(Riesling)、特凱灰品樂(Tokay Pinot Gris)和麝香(Muscat),總體偏甜。我比擬愛好的是雷思令和格蘭柯魯。
二00三年四月二十日,禮拜日
持續葡萄酒莊之旅。但在品嘗了浩瀚酒莊之後,我已感到疲憊,於是決議當晚返回荷蘭。最後一站是Selestat,阿爾薩斯中部的一個小城(在阿爾薩斯要算大鎮)。到時已是薄暮,並且是周日,城裏冷冷僻清。尋找餐館時走馬觀花地看了教堂,老市政廳和城中間的幾處景區。經由市政廳時,忽然聽到頭上似有潑水的聲音。昂首上望,頂端有一碩大鳥窩,一只不著名的大鳥方才讓本身的肚子舒暢一下,所幸沒有便利到我們身上。假如國內哪個市當局大樓頂上有這麽大的鳥窩,不知會有什麽下場。也許會是以演繹出很多故事,也說不定。
在Selestat享用了此次阿爾薩斯之旅的最後一頓美食。結論是:弗成輕信處所特點菜,山民的飯菜(處所特點)多半比擬粗拙、簡陋;要吃好照樣得在具一定例模的城鎮的好餐館。
20日清晨回抵家中。疲憊但很高興,久久無法入睡。
(寫於2003年4月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