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遊停止,二十五日下晝四點半,登上歸國海輪“詩丹娜號”。船行四、五小時後,晚上十點上下,船體開端搖擺,逐漸厲害異常。暴風巨浪一陣緊似一陣,將船身掀起拋下,左右波動、上下搖擺,人基本無法安然入睡;船艙內器械從高處翻騰落下,劈裏啪啦聲響一片。 舷窗外;恐懼的風聲和著暴雨聲、波浪聲,呼嘯著撲向船體,漫漫大海一望無際,一艘船怎招架得住暴風巨浪一陣又一陣的侵襲?擔心環繞著船艙內我們四個同業人,二人吐逆不止,二人頭暈厲害。一人吐逆時沒拉牢,摔倒在洗澡池邊,還好傷勢不重。我強忍著暈眩的難熬痛苦,趴下雙層床樓梯,將她扶持起來。 耳邊又傳來走廊外波浪拍打船體的驚駭聲,“乓”的一聲,又是一件大物件摔落,想出去瞧瞧什麽情形,無奈人拉著扶手都難以邁步出門。 躺在床上,頭和腳一會兒傾斜滑下,一會兒上來,一會兒感到船體激烈搖擺,一會兒又是恐怖的聲響……。我們的船艙是在七樓,離海汽船的最高處僅差一層樓,所以對船身晃悠感到異常顯著。 因為我們的船艙空調有問題,船艙異常悶熱,索性開了艙門睡覺。我子夜起來,剛走下床邊梯,船體一個傾斜,不由自立地直接就沖向外面走廊,撞上了三米開外的墻。所幸墻壁不是水泥,似乎是木板,不然頭就開花了。 波浪暴風連續到子夜三點,船體搖擺得沒那麽激烈了,逐漸平穩下來。淩晨,廣播傳來意大利船主不流暢的華語聲音“列位搭客好,昨晚讓你們辛勞了,負疚”。 早上去餐館吃早飯,也是倆人互相攙著,扶著雕欄能力走,此時的遊船還處在波動搖擺中 (趁便為同業人帶回幹點),用餐人寥若晨星,怕都是被昨夜的巨浪暴風熬煎的沒了胃口。在另一層,看見了散落在地的許多浮水衣。 真是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否則剛上船時在船船面上,我們開的打趣成真了。一個“泰坦尼克號”的經典動作成了今生最後的留影。 後來聽船上工作人員說,意大利船主昨晚整夜在駕駛艙,不敢歧視。這種狀態他們也只是一、兩年才碰著一次,但也沒有如斯大的台風級別,昨晚的海上台風是十級! 哇塞!十級海上台風!是什麽概念?咱活了泰半輩子,在陸地上似乎還沒有碰到過十級以上的台風吶!難怪在巨浪暴風時,船像漂浮在海中,只能慢速行駛,為此,達到煙台港已經是正午十二點,晚了三個多小時。 想想咱第一次出國就遭受如斯景況,命運運限其實是太差了吧?船體如果真給暴風掀翻了身,咱連命都搭上了,做夢都沒想到,本身最後的終局是餵了鯊魚!上天是否給咱開了個打趣?一會兒就讓咱體驗到了十級台風在海上的威力? 也許,平生都生怕難以忘記,這驚駭的海上一夜!
下圖左邊是遊輪上的紅色救生艇,
薄暮時分站在船面上,看著天空中的烏雲,有些不詳的預見,潛意識下感到今夜定是個不屈靜的夜晚。
韓國平澤港
口岸堆滿集裝箱,一派商業繁華氣象。
下圖左邊,旗桿與有y字母的紅白底色,是汽船的船尾。
氣概雄偉的跨海大橋
汽船頂層船面坦蕩,風景尚好。
海汽船上通往餐館的壁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