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臨街的single room,天黑後,用不著開房間燈就能享受窗外的照明。窗簾拉上,還得勾在窗邊才算勉強能遮羞。
房間不大,容下一間中號的床,所剩面積無幾。床足夠擠兩小我,而現在,是我一小我的空間,綽綽有余。
習慣了要在黑黑暗睡眠的我,很難入眠。
失眠的時刻,大腦像放露天片子一樣,明滅無數的畫面,無數的念頭,無數的思路。
抓起電話wifi,msn上面沒有一小我。
屋外的光線穿過窗簾,曬到床上,碎花的床單映照得加倍碎花。
一向愛好素色的床單。碎花床單讓我心下開端異常的不安。我的星座是誰人有潔癖的星座,盡管事實上我並不是個有潔癖的人。可此刻像第6感迸發,終於在煩躁中爬起來開燈審閱。
陰暗的燈光下,蒼白的墻壁上,映照著3只黑色的小蟲,透出絲絲詭異,慢慢遊移。馬上,讓我寒毛豎立。撿起拖鞋就是一鞋底板,快過小李的飛刀。
血。
我像蹦床選手一樣蹦到了地板上。
以最最快的速度整理好器械,逃離了這個恐懼的房間。
我情願剩下的幾個小時坐在屋前的花圃裏期待早班飛機。
老板說,蟲子估量來自泰國。。。它們也來旅遊,一家三口,歡歡樂喜,卻最終葬身在我的鞋底板。
我像個殺手。
清晨3點,依然喧嘩。
坐著3個剛從鬼佬街酒吧happy歸來的鬼妹,一身的酒氣。也在等著清晨的飛機,@!word!@打定主張@!word!@不睡覺熬到動身。
她來自Sweden,彼時彼刻冰天雪地的國家。陽光沙岸顯然對她太具殺傷力。
Me too。
只是,I don't like this city,讓我熬夜的這個city。
Kuala Lumpur
23.2.20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