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吃咖喱飯了,但最近突然想念起來。大概秋天真的到了,食欲之門也隨之大開。不過我不想吃被日本人改良過的日本式咖喱,只想吃口味純正的印度咖喱或者歐式咖喱。 在家附近的大學校門前,有一條小街,街邊有好幾家印度人開的料理店,於是我穿過大學校園,朝那條小街走去。但走到印度人的料理店前,很奇怪,看到那些巨大的印度餅,我又變得“食欲不振”起來:我不要吃印度大餅,只想吃印度的咖喱飯。 忽然想起來:從大學前門的小街朝左拐,一條十分僻靜的小巷子裏,還有一家咖喱店的,記得曾經散步時路過那裏,掛在門前的招牌上,寫著大約是“雞腿咖喱?正宗印度口味”的句子。雖然不敢相信那家僻靜的咖喱店會是“正宗印度口味”,但我還是抱著碰運氣的心情,找到那家店,推門走了進去。
好久不吃咖喱飯了,但最近突然想念起來。大概秋天真的到了,食欲之門也隨之大開。不過我不想吃被日本人改良過的日本式咖喱,只想吃口味純正的印度咖喱或者歐式咖喱。 在家附近的大學校門前,有一條小街,街邊有好幾家印度人開的料理店,於是我穿過大學校園,朝那條小街走去。但走到印度人的料理店前,很奇怪,看到那些巨大的印度餅,我又變得“食欲不振”起來:我不要吃印度大餅,只想吃印度的咖喱飯。 忽然想起來:從大學前門的小街朝左拐,一條十分僻靜的小巷子裏,還有一家咖喱店的,記得曾經散步時路過那裏,掛在門前的招牌上,寫著大約是“雞腿咖喱?正宗印度口味”的句子。雖然不敢相信那家僻靜的咖喱店會是“正宗印度口味”,但我還是抱著碰運氣的心情,找到那家店,推門走了進去。
那是一家很小的店鋪,因為橫窄的面積而被設計成酒吧式,總共只有13個座椅。店堂的一切都顯得十分陳舊,與陳舊的店堂相呼應的,是站在吧台內有些駝背的老店主,看起來有六七十歲左右了吧,另外還有兩位一看就是公司職員的中年顧客,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這家舊店鋪的老主顧。 這家陳舊的咖喱店的氛圍明顯非常不適合自己,但已經進去了,我只能硬著頭皮點了一份小號的雞腿咖喱,因為這家店只出售雞腿咖喱飯這一樣東西,菜單上唯一的變化就是雞腿咖喱飯被分為了“小份、中份、大份、超大份”。我跟店主說我要一份小號咖喱時,連說了好幾次,他居然都沒聽到。那位老店主,原來不僅駝背,還耳背。 在等待我的那份小號咖喱飯時,無意中看到幾份貼在墻上的剪報,於是好奇地湊過去看了看,才發現居然是読売新聞、朝日新聞、夕刊富士等媒體對這家咖喱店的報道。那些報道這樣寫到: “又吉和男,63歲。幾十年如一日,每天清晨六點半開始忙乎到深夜,一根筋地永遠只做雞腿咖喱這一種咖喱。”
“又吉說:咖喱要花時間慢慢地、慢慢地熬,性急不得。又吉的咖喱,是用好幾十種辛香原料一點點調制出來的,吃到嘴裏並不會覺得辣,但只吃幾勺就會開始冒汗。又吉說:好的咖喱就是這樣。也因此,上乘的咖喱從來不會帶給人腹脹感。”原來,同為咖喱,品質還有如此的不一樣呢。 在我讀著墻上的剪報時,店主又吉和男端來了我的那份小號雞腿咖喱飯:那可是正宗的小號,米飯大約一個飯團的份量,上面蓋著咖喱汁,咖喱汁裏混著兩條看起來有些瘦弱的雞腿——那兩條雞腿,怎麽說呢,我不知道又駝背又耳背的老店主又吉花了多長時間去燉它們,但我估計我即使沒有牙,也可以將它們完全吃掉,因為那些雞腿肉,柔軟到一放進嘴裏就化掉了,但神奇的是雞腿骨頭依舊硬朗如初。 我不知道又吉的雞腿咖喱是怎麽做出來的。但那是我有史以來吃過的最美味的雞腿咖喱飯。不僅美味,還令我感動。結帳時,我註意到又吉的手——那雙布滿老繭的手,比一名職業棒球手上的繭還要厚。這讓我想起剪報上寫著的一句話:“又吉說:要做出一份好吃的咖喱,並不是那麽容易的。” 去又吉的咖喱店吃咖喱,真的很開心。因為又吉非常和善,而且,又吉熬出來的咖喱,和他本人一樣柔軟。
那是一家很小的店鋪,因為橫窄的面積而被設計成酒吧式,總共只有13個座椅。店堂的一切都顯得十分陳舊,與陳舊的店堂相呼應的,是站在吧台內有些駝背的老店主,看起來有六七十歲左右了吧,另外還有兩位一看就是公司職員的中年顧客,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這家舊店鋪的老主顧。 這家陳舊的咖喱店的氛圍明顯非常不適合自己,但已經進去了,我只能硬著頭皮點了一份小號的雞腿咖喱,因為這家店只出售雞腿咖喱飯這一樣東西,菜單上唯一的變化就是雞腿咖喱飯被分為了“小份、中份、大份、超大份”。我跟店主說我要一份小號咖喱時,連說了好幾次,他居然都沒聽到。那位老店主,原來不僅駝背,還耳背。 在等待我的那份小號咖喱飯時,無意中看到幾份貼在墻上的剪報,於是好奇地湊過去看了看,才發現居然是読売新聞、朝日新聞、夕刊富士等媒體對這家咖喱店的報道。那些報道這樣寫到: “又吉和男,63歲。幾十年如一日,每天清晨六點半開始忙乎到深夜,一根筋地永遠只做雞腿咖喱這一種咖喱。” |